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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大仇得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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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大仇得報

沈懷信的馬車就在酒樓不遠處,暗衛跪在外面報備著消息:“主子,李娘子在三樓的包間正教訓著二人,下面人多口雜怕是李娘子下來時不好脫身。”

酒樓內:

李沐從荷包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倒出兩枚小藥丸遞給壓制著她們二人的侍衛讓其餵下。

吳母昏死,侍衛潑了杯水讓她有些意識後便塞進嘴裏灌水和著水吞了下去,王菁死命咬牙不肯也無濟於事,還是被迫吞下藥丸。

對未知的恐s懼讓王菁臉色煞白:“你…你給我餵了什麽!”她舌頭往裏壓想要嘔出那東西。

“別浪費精力了,那東西化的很快,它也不會讓你即刻死去。”說著李沐湊近了些,眼睛深邃勾人,氣息噴灑在王菁的面上:“這東西只會讓你慢慢感受痛苦,因為死對你們來說太痛快了,我要慢慢折磨你們。”

王菁望著近在咫尺的笑靨,雙眼布滿紅血絲,脖子向前伸去就要張口咬上這紮眼的笑,虧得侍衛反應快將人往後扯住。

李沐沒有害怕,雙眼微瞇,笑意更甚仿佛嘲笑她的無能:“省著點力氣吧,等再過一刻鐘你就能好好享受這藥的作用了。”

那藥丸是沈懷信給她的,說是常用於審問窮兇極惡的罪犯,嘴硬的難搞的餵上那麽小小一顆,十個人裏九個都會折服交代清楚,還有一個便是受不了自盡的。那藥不會直接取人性命但是發作起來渾身上下會如同千萬只蟻蟲在啃咬,又疼又癢,抓撓也無濟於事只能幹挺,癥狀是一陣一陣的,持續五日,睡覺不能,極其消磨意志。意志力強的能忍過去半條命也就沒了,但王菁和吳母李沐對她們有信心她們忍不了五天。

不再同她們周旋,李沐拿起腰間的手絹將王菁的斷指包裹好朝王菁揚了揚:“這個你爹娘一定喜歡。”

王菁如同惡獸的眼神死盯著李沐:“你一賤民濫用私刑,我出了這酒樓就要上開封府告你!”

李沐換下狠戾取而代之一副無辜純凈的笑容,微微偏頭:“哦?有命便去吧。”說罷揮手讓侍衛將二人放開,走到門口就要下樓。

“當初還是心軟,那次我就該將你同那個孩子一起弄死才對,哈哈哈哈…”

王菁如同瘋了的在背後叫喊,喊完又癲狂的笑起來,她撐著地就要起來從背後襲擊李沐,還沒到跟前便被侍衛一掌打倒,掌力之大讓王菁一口鮮血吐出,神志也恍惚起來。

李沐再沒管身後的二人,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心態推門而出,三樓人少,李沐不擔心會被人看到,走至二樓,人竟也少,放松了些就要踏出腳下去一樓時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她如同驚弓之鳥手腕用力拽回,不想轉頭一看來人不是別人竟是沈懷信,疑惑之餘問出了聲:“你怎麽在這?”

沈懷信看她這防備受驚的模樣心裏的感覺有些微妙,拿出準備好的帷帽給她戴上:“他們還有三人在下面,你這面紗擋不住。”說著又脫下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這樣就好了。”

披風很大,李沐整個人都被遮擋只露出頭來,裏面沾血的衣服自然也被掩蓋,剛剛一心想要與她們算賬根本沒有想的很周全,只想著怎麽痛快怎麽來了,出了包間下三樓後便心裏忐忑,這下沈懷信的到來讓她惴惴不安的心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從容自若。

就這樣一行人光明正大的從吳父三人面前出了酒樓。

出了酒樓後李沐如同卸下了重擔,肩膀垮了下去輕微顫動,頭低垂閉著眼深呼吸,串串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無聲地滑落,低聲嗚咽。

沈懷信不解,報仇後應該是痛快,高興地,她似乎並不是:“應該開心才是。”他是皇子從來不知如何安慰人,更何況是女人。還是身旁的侍女百靈心細拿出了手帕遞上。

李沐接過手帕掩面輕輕擦拭,是啊,大仇得報她應該仰天長笑,以慰父母在天之靈,可她雖得償所願,心裏卻還是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是為何呢?她也說不清,道不明,或許是她反反覆覆困擾的心事終於結束,又或許是她那些在吳府忍氣吞聲的憋屈終得釋放…

擦幹淚,李沐調整好情緒,對沈懷信抱拳作揖感謝:“今日全靠王爺我才能痛快地將仇恨報之,如今大仇已報你我之間兩清,不便繼續打擾,江湖路遠,山高水長,我們就此別過,有緣再見。”

看著她恭敬鞠躬謝辭一堆劃清界限的樣子,沈懷信心裏升起一股無名火來,他以為這些日子兩人最起碼也是朋友了,怎麽就兩清了?再說她如今孤身一人身上也沒有什麽錢吧,她怎麽山高水長?就此別過?怕是離開他就要去要飯了,哦,他想起來了,她還有個什麽故人…

沈懷信狡黠一笑很快恢覆如常,嗓音清晰的問她:“那你準備去哪?”

李沐的手輕觸上別在腰間的玉佩:“尋那位故人。”

沈懷信也註意到她的動作,提醒她:“天寒地凍,還有酒樓內的幾人,他們身上沒有錢應該不會那麽快離開京城,你一人身單力薄王菁的哥哥王淵可還是個成年男子,若他們有意尋你你落入他手,他應該會為他妹妹報覆你。”

他的話說完李沐沈默了,確實她沒有顧慮這麽多,現在聽了他的後顧之詞心裏也憂慮起來。

“我想我的情報還是比較快捷的,府中寬敞安全可靠,多住幾日也是無妨。”看她一臉憂慮,沈懷信又說出後面的話來。

他既說了,李沐也不是那般扭捏之人,當機應下:“那便在府上多叨擾幾日了,我找到那位故人便會離開絕不多打擾。”說道最後她還信誓旦旦保證,生怕沈懷信會認為自己纏上了他。

對於她的保證,沈懷信卻理解為她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心裏很是不爽但也沒有表現,不再多說話甩袖朝著不遠處停著的馬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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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父和張柳柳王淵三人進了酒樓後不消費光坐著占空位,酒樓人多起來後便被店家趕出了店,三人又在外面等,後來吳父和張柳柳沒了耐心,二人決定找個地方解決饑餓,順便早點去城外破廟占個位置睡覺,天亮尋機會搭車回安普縣去。

王淵穿著新襖等著倒也不會冷死,手裏拿著的是另外一件新襖,看著天慢慢黑下,吳父張柳柳離開後,他還是佇在原地等,其實早在被李沐留下的人帶到這裏後他就覺得隱隱不對勁,那人將自己帶到這轉眼就消失,若是尋常應該將人帶到桌邊才是啊,但是就算心裏覺得不對勁也只能等著,現在他鄉,什麽都沒有,怎麽找人,去哪裏找?不如等著還有些盼頭。

天黑的透了,王淵站著等變成了坐在地上等,他將手裏拿著的襖也反穿在身前保暖,這樣他還能繼續堅持著。

就在王淵都快放棄之時,兩名店小二從店裏扔出兩人,嘴裏罵道:“兩個什麽人啊,別發病死在店裏了,真是晦氣!呸!”

被扔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王菁和吳母,她們被下了藥後便如同癮君子一樣抓心撓肝,那些癢痛又不在表面,像是身體裏面,疼又不是很疼,就是難受。

她倆傷口沒有得到包紮,流血過多中間昏迷過去都被這痛癢弄醒了,反反覆覆很是折磨,為什麽這會兒才被扔出來,因為李沐交了錢,店家也就沒管沒過問,馬上要打烊了按照規定關店之前要各個房間巡視一遍這才發現了她們兩個,遂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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